第二十三章 不知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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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歌舞表演的开始。一众官员却是无心将目光投注到一向看惯了的各国宫廷内乏陈的歌舞表演上。
反而是在底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以前一直听闻这楚国公主毫无是处，整日病弱呆在自己的宫内，足不出宫。今日看来，这位公主怕是和传言中极度不符。这样的样貌，与被誉为‘天下第一美’的那位西殷骄阳公主比起来，怕也是不遑多让的。”
“那位西殷的公主美则美，但眉宇间的那股傲气却是生生让她的美大打折扣。若是真要论起来，我到觉得这位楚公主更胜一筹，看她通身那股子通透的贵气，怕是连那西殷的公主也是比之不上的。”
西殷的使者团与北周的使节团相邻而坐。这会子北周几位官员的窃窃私语，却被有心的西殷官员听了去。听到他们谈话的西殷官员朝他们狠狠地瞪了瞪眼，那些北周官员见了却是毫不在意，北周和西殷一向不怎么对盘，在两国交界的童煌关更是时有战役发生。两国只不过是没真正的撕破脸皮，表面上维持着和平，私底下却都是将对方当成了死对头。
西殷的官员见了楚呓宸，虽是同样惊艳于她的样貌。在心底里对她却是不屑的，不过是绣花枕头一包草罢了。一个从小病弱的病秧子，即便是样貌再好，哪里可能及得上他们自家诗书满腹、长袖善舞、能骑能射的骄阳公主。
听北周官员将她与自家公主相提并论，一众西殷官员心底里早已是光火万分，待伶人们一曲舞罢。便见一个西殷官员出声挑衅道：“楚皇陛下，在我西殷，素来听闻楚国公主舞艺了得，我们在座的各位西殷官员对于公主殿下的舞姿皆甚为仰慕。今日宴会既是为招待我等，下官便斗胆请公主殿下为在座远道而来的客人舞上一曲。”
听他如此睁眼说瞎话，北周、东纪的官员却是暗暗惊叹于西殷人的厚颜无耻，那楚国公主素来病弱，哪里可能会学得了舞。这西殷的官员开口不过是想让楚公主难堪罢了。
“传闻有误，本宫素来病弱，对舞艺却是没有涉猎的。想来今日你所提本宫却是无法满足了。”
“公主如此自谦，莫不是觉得我等身份卑微看不得公主一舞。”
听他如此刻意为难，楚呓宸挑了下眉这才开口道：“本宫已是说的很明白了，本宫不会舞。你西殷使者团若是真想看，你便自己为他们舞上一曲吧，想来大家也都是喜闻乐见的。”
殿内众人听闻她如此说，早已是笑声一片。东纪和北周的官员更是起哄道：“对，对，大人便给我们舞上一段，想来大人的舞姿定是精彩极了。”
听到周围的哄笑，那西殷官员早是气红了脸。“你…”那西殷官员还待说什么，便被旁边站起身来的尤申阻了。
尤申是西殷驻守童煌关的主将。这尤申带兵打仗的能力也算了得，但人却是甚为嚣张，因着自家亲姐是西殷的皇后，家门显赫，更是一向眼高于顶。因着听闻周沐前往楚国为太后贺寿，尤申便自己请命，带了一众西殷官员前来楚国。
那骄阳公主便是西殷皇后所出，是尤申的亲侄女。方才听闻北周官员的话，尤申心底不忿，便示意自己旁边的官员起身为难楚呓宸，不想楚呓宸却是口齿伶俐，反将了那位官员一军。
眼见自家人被楚呓宸所戏，尤申便坐不住了，起身开口道：“本将军只想问楚皇陛下一句，这便是楚国的待客之道吗？我西殷官员仰慕公主的舞姿，欲一睹公主的风采，公主不愿便算了，怎的还如此戏弄我西殷官员。”
“呵呵，听尤将军这话，倒是本宫的不对了。”
“却是如此。还望楚皇能让公主殿下为先前的戏弄向我西殷官员道歉。”
楚离风挑了挑眉，却是没有开口，只是定定地朝尤申看去。尤申在他的注视下，一时竟是倍感压力，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请公主殿下向我西殷官员道歉。”
“尤大将军莫不是搞错了，本宫先前已是说明了本宫不会舞，你那官员却硬要本宫舞上一曲，本宫不愿，他便说本宫是看不起你们而不舞，怎的，你西殷人如此咄咄逼人，还指望本宫温柔以待吗？”
“我等在西殷便听闻楚公主舞姿能颠倒众生，今日我等到楚宫来，却不想楚公主却是不会舞了，这不是不给我等面子嘛。”
听他如此颠倒黑白是非，楚呓宸轻轻笑了笑，从座上起身，开口道：“面子是自己争的，不是别人给你的。你们自己不想要面子，自打脸面，本宫能如何奈何了你们去。莫不是只能你西殷官员为难本宫，便不容本宫戏耍你西殷官员几句。本宫却不知西殷人便是如此的不明事理，不辨是非。”
尤申听她如此说，抬起头便直视楚离风：“楚皇便如此放任公主殿下口出狂言吗？”
楚离风平日里对楚呓宸都不曾苛责了去，不想今日在这大殿上，西殷一众人竟如此为难她。楚离风心里早已是恼了这群人，这时听尤申放言说楚呓宸口出狂言，楚离风沉下脸开口道：“朕的公主何时口出狂言了，朕听着她说的很是有理。尤将军莫不要颠倒了是非黑白，朕的公主还由不得你西殷官员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尤申涨红了一张脸，怒气冲冲的说道：“早就听闻楚皇陛下对楚国唯一的公主殿下很是疼宠，今日一见，倒真是让我等开了眼界。”
“朕的公主朕自然是要宠着的。”
“呵呵，楚皇陛下就不怕如此溺爱于公主殿下，让她凭的不知了轻重，不知了进退，闯出大祸来吗？”
“朕的公主脾性如何朕深知，却不似尤将军口中那样不知轻重不知进退。尤将军说话前还需仔细思量思量，莫不要张嘴便来事，随意诋毁了朕的公主。朕的公主素来知礼守仪，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也是清楚的很，若不是今日你西殷的官员冲撞了她，她如何会出口戏弄你西殷官员。”
“呵呵，楚皇陛下可得记好了今日您在大殿上的所言，莫不要到了公主殿下闯下大祸之时，才悔之晚矣。”
“朕的公主便是闯了天大的祸，自有朕为她兜着，便不劳尤将军费心了。今日你西殷众人对朕的公主屡次为难，尚且口出不逊，尤将军便不觉得改给朕的公主一个交代吗？”
尤申此时已是完全黑下了脸，开口说道：“楚皇陛下这是何意，若是不待见我西殷，本将军自是会领了我一众官员离去，楚皇何必如此开口为难。”
“怎的将军开口让朕的公主道歉便是理所当然，朕向将军要个交代便成了为难将军。将军若是诚心来给朕的母后贺寿，朕自是欢迎至极。但若将军前来我楚国只是为了刁难朕的公主，那么便请将军领了你西殷一众人离开。”
“好好好，楚皇陛下这是开口赶人了，楚国的待客之道尤某今日算是见识了。待尤某回了国，定是要向我皇将今日之事禀报了去。”说罢，竟是欲领了一众人离去。
楚离风却是开口道：“尤将军想走，朕自是不会拦着。只是尤将军走之前莫不是忘了给朕的公主一个交代。”
“你…”尤申一时气不过，正欲发作，便见楚锦玺示意御林军将他们一众人包围住。尤申将气生生憋回腹内，这才开口对身侧的那个官员开口道：“还不快向公主殿下道歉。”
那官员虽是不愿，奈何被御林军亮出的刀剑威胁着，只好躬身行了一礼开口道：“是下官唐突了公主殿下，还望公主殿下宽恕。”
楚锦玺见他开口道歉，示意御林军退下。
尤申这才领了西殷一众官员匆匆离去。
……
随着歌舞表演的开始。一众官员却是无心将目光投注到一向看惯了的各国宫廷内乏陈的歌舞表演上。
反而是在底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以前一直听闻这楚国公主毫无是处，整日病弱呆在自己的宫内，足不出宫。今日看来，这位公主怕是和传言中极度不符。这样的样貌，与被誉为‘天下第一美’的那位西殷骄阳公主比起来，怕也是不遑多让的。”
“那位西殷的公主美则美，但眉宇间的那股傲气却是生生让她的美大打折扣。若是真要论起来，我到觉得这位楚公主更胜一筹，看她通身那股子通透的贵气，怕是连那西殷的公主也是比之不上的。”
西殷的使者团与北周的使节团相邻而坐。这会子北周几位官员的窃窃私语，却被有心的西殷官员听了去。听到他们谈话的西殷官员朝他们狠狠地瞪了瞪眼，那些北周官员见了却是毫不在意，北周和西殷一向不怎么对盘，在两国交界的童煌关更是时有战役发生。两国只不过是没真正的撕破脸皮，表面上维持着和平，私底下却都是将对方当成了死对头。
西殷的官员见了楚呓宸，虽是同样惊艳于她的样貌。在心底里对她却是不屑的，不过是绣花枕头一包草罢了。一个从小病弱的病秧子，即便是样貌再好，哪里可能及得上他们自家诗书满腹、长袖善舞、能骑能射的骄阳公主。
听北周官员将她与自家公主相提并论，一众西殷官员心底里早已是光火万分，待伶人们一曲舞罢。便见一个西殷官员出声挑衅道：“楚皇陛下，在我西殷，素来听闻楚国公主舞艺了得，我们在座的各位西殷官员对于公主殿下的舞姿皆甚为仰慕。今日宴会既是为招待我等，下官便斗胆请公主殿下为在座远道而来的客人舞上一曲。”
听他如此睁眼说瞎话，北周、东纪的官员却是暗暗惊叹于西殷人的厚颜无耻，那楚国公主素来病弱，哪里可能会学得了舞。这西殷的官员开口不过是想让楚公主难堪罢了。
“传闻有误，本宫素来病弱，对舞艺却是没有涉猎的。想来今日你所提本宫却是无法满足了。”
“公主如此自谦，莫不是觉得我等身份卑微看不得公主一舞。”
听他如此刻意为难，楚呓宸挑了下眉这才开口道：“本宫已是说的很明白了，本宫不会舞。你西殷使者团若是真想看，你便自己为他们舞上一曲吧，想来大家也都是喜闻乐见的。”
殿内众人听闻她如此说，早已是笑声一片。东纪和北周的官员更是起哄道：“对，对，大人便给我们舞上一段，想来大人的舞姿定是精彩极了。”
听到周围的哄笑，那西殷官员早是气红了脸。“你…”那西殷官员还待说什么，便被旁边站起身来的尤申阻了。
尤申是西殷驻守童煌关的主将。这尤申带兵打仗的能力也算了得，但人却是甚为嚣张，因着自家亲姐是西殷的皇后，家门显赫，更是一向眼高于顶。因着听闻周沐前往楚国为太后贺寿，尤申便自己请命，带了一众西殷官员前来楚国。
那骄阳公主便是西殷皇后所出，是尤申的亲侄女。方才听闻北周官员的话，尤申心底不忿，便示意自己旁边的官员起身为难楚呓宸，不想楚呓宸却是口齿伶俐，反将了那位官员一军。
眼见自家人被楚呓宸所戏，尤申便坐不住了，起身开口道：“本将军只想问楚皇陛下一句，这便是楚国的待客之道吗？我西殷官员仰慕公主的舞姿，欲一睹公主的风采，公主不愿便算了，怎的还如此戏弄我西殷官员。”
“呵呵，听尤将军这话，倒是本宫的不对了。”
“却是如此。还望楚皇能让公主殿下为先前的戏弄向我西殷官员道歉。”
楚离风挑了挑眉，却是没有开口，只是定定地朝尤申看去。尤申在他的注视下，一时竟是倍感压力，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请公主殿下向我西殷官员道歉。”
“尤大将军莫不是搞错了，本宫先前已是说明了本宫不会舞，你那官员却硬要本宫舞上一曲，本宫不愿，他便说本宫是看不起你们而不舞，怎的，你西殷人如此咄咄逼人，还指望本宫温柔以待吗？”
“我等在西殷便听闻楚公主舞姿能颠倒众生，今日我等到楚宫来，却不想楚公主却是不会舞了，这不是不给我等面子嘛。”
听他如此颠倒黑白是非，楚呓宸轻轻笑了笑，从座上起身，开口道：“面子是自己争的，不是别人给你的。你们自己不想要面子，自打脸面，本宫能如何奈何了你们去。莫不是只能你西殷官员为难本宫，便不容本宫戏耍你西殷官员几句。本宫却不知西殷人便是如此的不明事理，不辨是非。”
尤申听她如此说，抬起头便直视楚离风：“楚皇便如此放任公主殿下口出狂言吗？”
楚离风平日里对楚呓宸都不曾苛责了去，不想今日在这大殿上，西殷一众人竟如此为难她。楚离风心里早已是恼了这群人，这时听尤申放言说楚呓宸口出狂言，楚离风沉下脸开口道：“朕的公主何时口出狂言了，朕听着她说的很是有理。尤将军莫不要颠倒了是非黑白，朕的公主还由不得你西殷官员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尤申涨红了一张脸，怒气冲冲的说道：“早就听闻楚皇陛下对楚国唯一的公主殿下很是疼宠，今日一见，倒真是让我等开了眼界。”
“朕的公主朕自然是要宠着的。”
“呵呵，楚皇陛下就不怕如此溺爱于公主殿下，让她凭的不知了轻重，不知了进退，闯出大祸来吗？”
“朕的公主脾性如何朕深知，却不似尤将军口中那样不知轻重不知进退。尤将军说话前还需仔细思量思量，莫不要张嘴便来事，随意诋毁了朕的公主。朕的公主素来知礼守仪，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也是清楚的很，若不是今日你西殷的官员冲撞了她，她如何会出口戏弄你西殷官员。”
“呵呵，楚皇陛下可得记好了今日您在大殿上的所言，莫不要到了公主殿下闯下大祸之时，才悔之晚矣。”
“朕的公主便是闯了天大的祸，自有朕为她兜着，便不劳尤将军费心了。今日你西殷众人对朕的公主屡次为难，尚且口出不逊，尤将军便不觉得改给朕的公主一个交代吗？”
尤申此时已是完全黑下了脸，开口说道：“楚皇陛下这是何意，若是不待见我西殷，本将军自是会领了我一众官员离去，楚皇何必如此开口为难。”
“怎的将军开口让朕的公主道歉便是理所当然，朕向将军要个交代便成了为难将军。将军若是诚心来给朕的母后贺寿，朕自是欢迎至极。但若将军前来我楚国只是为了刁难朕的公主，那么便请将军领了你西殷一众人离开。”
“好好好，楚皇陛下这是开口赶人了，楚国的待客之道尤某今日算是见识了。待尤某回了国，定是要向我皇将今日之事禀报了去。”说罢，竟是欲领了一众人离去。
楚离风却是开口道：“尤将军想走，朕自是不会拦着。只是尤将军走之前莫不是忘了给朕的公主一个交代。”
“你…”尤申一时气不过，正欲发作，便见楚锦玺示意御林军将他们一众人包围住。尤申将气生生憋回腹内，这才开口对身侧的那个官员开口道：“还不快向公主殿下道歉。”
那官员虽是不愿，奈何被御林军亮出的刀剑威胁着，只好躬身行了一礼开口道：“是下官唐突了公主殿下，还望公主殿下宽恕。”
楚锦玺见他开口道歉，示意御林军退下。
尤申这才领了西殷一众官员匆匆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