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共赴仙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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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鹄泽上，又泛起一叶扁舟，这回不是刚才经过的那种摇摇晃晃的坑爹大蕉叶，而真的是木制的小船，设有竹编的拱棚，棚内有一个盘坐男子侧身探首，眯眼向外望了望：“泽面如此宽广，他是怎么过去的？”
“丹鹄泽附近生有蜡蕉叶，质地轻浮叶面又大，承重而不透水，应该是用那叶子吧！”对坐的女子也显得焦急不安，眼神有点远。
驭叶而行？那贼人有这等本事？
照思齐那不安分的性子，落水了怎么办？
秋夜寒冷，她着凉了怎么办？
衣着单薄沾了水，引那贼人欲念乱动，又该怎么办？
“但愿她一切安好，否则……”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握成拳，袁浩宇咬牙一字一句地恨恨道。
“齐王放宽心，余石湫此人虽说行事古怪，但他的心并不坏，思齐一定不会有事的！”
“哦？”齐王只是抱臂冷笑一声。
“以云心对此人的了解……”云心也知他心里怨怪自己，不得不解释道。
“只是了解这么简单吗？”某王打断她的话，笑得意味深长，掸了掸衣袍上压根看不见的灰尘。
“此事因云心而起，云心自然会追究到底！”她坦然地承认。
若不是自己有意无意避着余石湫，存心不想给他说清楚的机会，他也许不会有这么偏激的做法。
倒是可怜了思齐，余石湫不要犯傻伤她就好，不然自己难辞其咎，他想继续在玉虎堂也难！
“不仅要追究，还要服罪！”某王眯眼冷声道，在心底把那还没见过面的劫匪千刀万剐了数遍。
“即使殿下不说，我和玉虎堂都责无旁贷！”齐云心抱拳一礼，动作干净利落，潇洒女侠风范尽显。
她表面正正经经，心里却觉好笑：现在若要论亲，她与思齐自然更亲！听齐王的语气，他倒像是把思齐看做他的人一般跟自己讨起了说法。
“说起玉虎堂，本王倒想起一事，问问你？”某王摸摸下巴征询，笑得和蔼可亲。
“齐王请讲！”云心一摊手，嘴角也弯起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真诚笑容。
“你这辈的亲兄弟姐妹……一共多少人？”某王闲闲袖手，随意地对着拱棚顶东看西看，似乎开始聊起了家常。
“加云心一共六人。”心头一松，云心自嘲地笑笑，对答如流，“云心有一个亲姐姐，四个哥哥。”
本以为是关于玉虎堂麾下“奇人异士”的事，还想着要小心应对莫留破绽才好，却原来，是自己多心了。
“哦……本王知道玉虎堂有个五公子，想必是齐云毅？”某王一手托着腮，一手搭在膝头，状似无意地揉衣角。
嗯，那天，她也是这么揉来着，紧张？不就见个表哥嘛，至于那么紧张吗？
“正是五哥！”云心点点头。
“哦，那七公子呢？”某王手一顿，眯眼盯住了对面的齐云心，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这……”云心一惊，吸了口气，终是神态平静地轻笑道，“七弟是父亲的养子……”
她也盯着某王看，难道说，他知道了？
思齐换装去玉虎堂的事，老爹曾好生交待过，除了他们六个兄弟姐妹之外，应该没人知道才对。当然，五哥身边的人可能知道得多些，毕竟，思齐随镖，九成都是跟着五哥的。
“他如今都不随镖了，去哪里了？”某王却垂下眼睑，懒懒地继续问道。
“这……云心就不知道了！”咬咬嘴唇，云心答得勉强。
“是不知道？还是不愿说？”某王语气沉沉，暗含着怒意却笑得万分和气，“那好，既然六小姐不愿诚心待本王……”
“齐王言重了！”云心一凛，立马一礼。
孟家此时处境堪忧，由不得她任性顶撞贵人，这次多亏了齐王明里暗里多有照拂，虽说孟家三个男人都狼狈不堪，但至少都活下来了，还有再起的机会，说不定以后还要指望他帮衬。
更何况，他如此问，想必其实心里已经明白，不过要个再次确认外加表表诚心而已。
“正是思齐！”云心既然想通了，就不再犹豫。
“果然……”某王一笑，几分了然，几分冷冽。
微垂的凤眸中，淡淡失落，浓浓自嘲。
呵，果真是如影随形的整整三年呢！
就知道，深林古庵哪里能修炼出这样的性子，培养出那样的“深情”？
云心见状，捂了捂鼻子－－真酸，千年大醋缸被打翻了么？
某王抬眸，挑了挑眉。
云心顿时端坐如常，笑道：“如今可正是个殿下‘英雄救美’的好机会！”
“哦？”眼光扫了扫船桨翻起的波，某王皱眉心想，怎么还不到？
“思远将军，麻烦快点！”某王招呼着戴着斗笠、独力摇桨的乔装渔翁版－－孟思远。
此时，某王跟孟思远的衣装类似，也是上身开襟短打，下身萝卜裤，上松下紧地束着，都是灰色粗麻布－－正是大煜渔民的普通装扮。
但两人都气质高贵，明显与着装不搭，尤其是这位王爷，孟思远戴着斗笠弯弯腰还算凑合，但齐王殿下嘛，他戴斗笠时下巴精致如玉，唇线一露马上暴露无疑；而他一躬身，在他前方都感觉站不安稳，这世上哪有这样保养良好而又有慑人气场的渔夫？
“殿下，思远身为大哥，更是心急！”孟思远没好气地回道。
自家亲小妹被掳，他能不急吗？只是就算再急，一人之力也有限度的不是？
若论起亲疏关系，自己跟思齐是亲兄妹，齐王说得倒像小妹成了他所有物一般－－真是不知检点！
见齐王隐有怒意，云心挤挤眼转移话题，压低声音道：“殿下莫怒，思齐对五哥……”。
“继续！”某王立即回身，好脾气地点点头。
“也算是有点心思吧，不过照我看，只是小姑娘情窦初开的依恋而已！”云心神神秘秘地小声道。
“哦……”某王抿了抿唇，不明喜怒。
“她是说过要娘去玉虎堂提亲来着……”云心耸耸肩，抛出一个重量级的消息。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某王眯眼，气息沉沉如危险的猎豹。
“说说而已，已经劝下了！”云心一笑，“正是翠玉庭送别的来路上。”
“还是六小姐明理！”某王笑着点头，语含欣慰。
果然，自己的预感是对的，谁说喜欢一个人就要成全她的所有愿望？她和齐云毅那冰块一看就知道不合适，与其让她的温暖错付、抱憾终身，哪里有和自己郎情妾意、相濡以沫的好？
本以为她独去送行已是大胆之举，哪知她还有更惊世骇俗的言行，如果不是自己恬下脸来在她娘亲面前公然示好，是不是孟夫人心一软就成全她的执念了？适合的和不适合的都分不清？这姑娘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
丹鹄泽中心又名仙人泪，与外围的丹鹄泽隔了一道天然的水草屏障，水草茂盛丰长，探出水面外的就有一人多高，仙人泪水质清冽、人迹罕至，偶见水鸟擦过水面、嬉戏其间，多为丹鹄。
只因这周围看似是湖水，其实是有厚厚的淤泥沉积，类似沼泽又多有漩涡，一旦被卷进去即使水性再好也很难生还；不仅如此，泽中还有一种被人取名为“噬魂”的鱼类喜食腐尸，也正因为如此，丹鹄民间有“水鬼潜伏丹鹄泽，夺人魂魄卫仙泪”的说法，这一传十十传百的，纵使这边风光独好，也少有人冒险而来。
水草掩映间，一块露出水面的礁石上，生有滑腻腻的青苔几片，有一男一女，一坐一立。
“怎么突然这么冷？”站立的男子环视着周边，揉了揉后腰。
低头见女子老老实实地抱膝而坐，把侧脸枕在膝头上，对着肩头正在游动的“红线”闭目养神。
如果只是一点点寒意，他自然会怀疑孟姑娘使坏，把她那条所谓的“红线”小蛇给塞了进来。但这寒意不对劲，似乎是谁用杀气腾腾的眼光在自己的后背上狠狠凌迟，很显然，姑娘的注意力压根不在他身上，更何况她即使盯着后背也没那个气势！
孟姑娘撇撇嘴，出不了声，也不想答，她都冻了这么老久了，这家伙才感到冷？
还有，说好的仙人泪、碧云处呢？说好的宴席呢？
仙人泪嘛，还勉强算有点天山瑶池的仙气吧。只是这碧云处嘛，她皱了皱纤眉，自己屁股两边的礁石上就是两块青苔，形状歪斜、惨不忍睹－－这也叫“碧云”？！太坑人了吧？
她睁开眼，看看在自己肩头盘绕的“红线”顿觉心安。
轻轻一笑，心想，所谓的“否极泰来”就是这样吧？
话说，她赌气飞奔了不到半里路就被余石湫抓回来了，忐忑不安地被他拽着穿过芦苇荡正经过那与大王蟒厮杀之地时，见着一条花斑火蛇在血迹上辗转流连，那火蛇正昂起身子，似乎在根据空中的气息判断大王蟒离去的方向，她来的时候一身蛇血腥气，那火蛇几乎是登时猛扑了过来……
孟姑娘伸展了一下手脚，以防坐久了麻木，发现右手已经灵便了好些，五指的张合、手腕的绕转、臂膀的屈伸已经轻松了太多，不禁调皮地伸出两个手指，拉了拉搭在领口外的火红蛇尾，三角形的蛇头从右肩撕开的小破口中探出来，吐了吐鲜红的信子。
对面的男子正疑惑着背心为什么突然发寒，一眼瞥见孟姑娘与“红线”的亲密互动，嘴角猛地抽搐了几下。
－－－－－－题外话－－－－－－
“剧透小妖”（耷拉妖头）：大家有木有觉得我很不称职？
“存稿精灵”（大力点头）：尤其在辛勤劳苦功高的偶的反衬之下……
“剧透小妖”（一拳堵住精灵小嘴）：我剧透多了，谁还会去看姐姐的正文？所以大家对我的头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
“存稿精灵”（呜呜噜噜）：让人叫你“剧小妖”还是“透小妖”？
丹鹄泽上，又泛起一叶扁舟，这回不是刚才经过的那种摇摇晃晃的坑爹大蕉叶，而真的是木制的小船，设有竹编的拱棚，棚内有一个盘坐男子侧身探首，眯眼向外望了望：“泽面如此宽广，他是怎么过去的？”
“丹鹄泽附近生有蜡蕉叶，质地轻浮叶面又大，承重而不透水，应该是用那叶子吧！”对坐的女子也显得焦急不安，眼神有点远。
驭叶而行？那贼人有这等本事？
照思齐那不安分的性子，落水了怎么办？
秋夜寒冷，她着凉了怎么办？
衣着单薄沾了水，引那贼人欲念乱动，又该怎么办？
“但愿她一切安好，否则……”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握成拳，袁浩宇咬牙一字一句地恨恨道。
“齐王放宽心，余石湫此人虽说行事古怪，但他的心并不坏，思齐一定不会有事的！”
“哦？”齐王只是抱臂冷笑一声。
“以云心对此人的了解……”云心也知他心里怨怪自己，不得不解释道。
“只是了解这么简单吗？”某王打断她的话，笑得意味深长，掸了掸衣袍上压根看不见的灰尘。
“此事因云心而起，云心自然会追究到底！”她坦然地承认。
若不是自己有意无意避着余石湫，存心不想给他说清楚的机会，他也许不会有这么偏激的做法。
倒是可怜了思齐，余石湫不要犯傻伤她就好，不然自己难辞其咎，他想继续在玉虎堂也难！
“不仅要追究，还要服罪！”某王眯眼冷声道，在心底把那还没见过面的劫匪千刀万剐了数遍。
“即使殿下不说，我和玉虎堂都责无旁贷！”齐云心抱拳一礼，动作干净利落，潇洒女侠风范尽显。
她表面正正经经，心里却觉好笑：现在若要论亲，她与思齐自然更亲！听齐王的语气，他倒像是把思齐看做他的人一般跟自己讨起了说法。
“说起玉虎堂，本王倒想起一事，问问你？”某王摸摸下巴征询，笑得和蔼可亲。
“齐王请讲！”云心一摊手，嘴角也弯起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真诚笑容。
“你这辈的亲兄弟姐妹……一共多少人？”某王闲闲袖手，随意地对着拱棚顶东看西看，似乎开始聊起了家常。
“加云心一共六人。”心头一松，云心自嘲地笑笑，对答如流，“云心有一个亲姐姐，四个哥哥。”
本以为是关于玉虎堂麾下“奇人异士”的事，还想着要小心应对莫留破绽才好，却原来，是自己多心了。
“哦……本王知道玉虎堂有个五公子，想必是齐云毅？”某王一手托着腮，一手搭在膝头，状似无意地揉衣角。
嗯，那天，她也是这么揉来着，紧张？不就见个表哥嘛，至于那么紧张吗？
“正是五哥！”云心点点头。
“哦，那七公子呢？”某王手一顿，眯眼盯住了对面的齐云心，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这……”云心一惊，吸了口气，终是神态平静地轻笑道，“七弟是父亲的养子……”
她也盯着某王看，难道说，他知道了？
思齐换装去玉虎堂的事，老爹曾好生交待过，除了他们六个兄弟姐妹之外，应该没人知道才对。当然，五哥身边的人可能知道得多些，毕竟，思齐随镖，九成都是跟着五哥的。
“他如今都不随镖了，去哪里了？”某王却垂下眼睑，懒懒地继续问道。
“这……云心就不知道了！”咬咬嘴唇，云心答得勉强。
“是不知道？还是不愿说？”某王语气沉沉，暗含着怒意却笑得万分和气，“那好，既然六小姐不愿诚心待本王……”
“齐王言重了！”云心一凛，立马一礼。
孟家此时处境堪忧，由不得她任性顶撞贵人，这次多亏了齐王明里暗里多有照拂，虽说孟家三个男人都狼狈不堪，但至少都活下来了，还有再起的机会，说不定以后还要指望他帮衬。
更何况，他如此问，想必其实心里已经明白，不过要个再次确认外加表表诚心而已。
“正是思齐！”云心既然想通了，就不再犹豫。
“果然……”某王一笑，几分了然，几分冷冽。
微垂的凤眸中，淡淡失落，浓浓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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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王抬眸，挑了挑眉。
云心顿时端坐如常，笑道：“如今可正是个殿下‘英雄救美’的好机会！”
“哦？”眼光扫了扫船桨翻起的波，某王皱眉心想，怎么还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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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某王跟孟思远的衣装类似，也是上身开襟短打，下身萝卜裤，上松下紧地束着，都是灰色粗麻布－－正是大煜渔民的普通装扮。
但两人都气质高贵，明显与着装不搭，尤其是这位王爷，孟思远戴着斗笠弯弯腰还算凑合，但齐王殿下嘛，他戴斗笠时下巴精致如玉，唇线一露马上暴露无疑；而他一躬身，在他前方都感觉站不安稳，这世上哪有这样保养良好而又有慑人气场的渔夫？
“殿下，思远身为大哥，更是心急！”孟思远没好气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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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齐王隐有怒意，云心挤挤眼转移话题，压低声音道：“殿下莫怒，思齐对五哥……”。
“继续！”某王立即回身，好脾气地点点头。
“也算是有点心思吧，不过照我看，只是小姑娘情窦初开的依恋而已！”云心神神秘秘地小声道。
“哦……”某王抿了抿唇，不明喜怒。
“她是说过要娘去玉虎堂提亲来着……”云心耸耸肩，抛出一个重量级的消息。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某王眯眼，气息沉沉如危险的猎豹。
“说说而已，已经劝下了！”云心一笑，“正是翠玉庭送别的来路上。”
“还是六小姐明理！”某王笑着点头，语含欣慰。
果然，自己的预感是对的，谁说喜欢一个人就要成全她的所有愿望？她和齐云毅那冰块一看就知道不合适，与其让她的温暖错付、抱憾终身，哪里有和自己郎情妾意、相濡以沫的好？
本以为她独去送行已是大胆之举，哪知她还有更惊世骇俗的言行，如果不是自己恬下脸来在她娘亲面前公然示好，是不是孟夫人心一软就成全她的执念了？适合的和不适合的都分不清？这姑娘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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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草掩映间，一块露出水面的礁石上，生有滑腻腻的青苔几片，有一男一女，一坐一立。
“怎么突然这么冷？”站立的男子环视着周边，揉了揉后腰。
低头见女子老老实实地抱膝而坐，把侧脸枕在膝头上，对着肩头正在游动的“红线”闭目养神。
如果只是一点点寒意，他自然会怀疑孟姑娘使坏，把她那条所谓的“红线”小蛇给塞了进来。但这寒意不对劲，似乎是谁用杀气腾腾的眼光在自己的后背上狠狠凌迟，很显然，姑娘的注意力压根不在他身上，更何况她即使盯着后背也没那个气势！
孟姑娘撇撇嘴，出不了声，也不想答，她都冻了这么老久了，这家伙才感到冷？
还有，说好的仙人泪、碧云处呢？说好的宴席呢？
仙人泪嘛，还勉强算有点天山瑶池的仙气吧。只是这碧云处嘛，她皱了皱纤眉，自己屁股两边的礁石上就是两块青苔，形状歪斜、惨不忍睹－－这也叫“碧云”？！太坑人了吧？
她睁开眼，看看在自己肩头盘绕的“红线”顿觉心安。
轻轻一笑，心想，所谓的“否极泰来”就是这样吧？
话说，她赌气飞奔了不到半里路就被余石湫抓回来了，忐忑不安地被他拽着穿过芦苇荡正经过那与大王蟒厮杀之地时，见着一条花斑火蛇在血迹上辗转流连，那火蛇正昂起身子，似乎在根据空中的气息判断大王蟒离去的方向，她来的时候一身蛇血腥气，那火蛇几乎是登时猛扑了过来……
孟姑娘伸展了一下手脚，以防坐久了麻木，发现右手已经灵便了好些，五指的张合、手腕的绕转、臂膀的屈伸已经轻松了太多，不禁调皮地伸出两个手指，拉了拉搭在领口外的火红蛇尾，三角形的蛇头从右肩撕开的小破口中探出来，吐了吐鲜红的信子。
对面的男子正疑惑着背心为什么突然发寒，一眼瞥见孟姑娘与“红线”的亲密互动，嘴角猛地抽搐了几下。
－－－－－－题外话－－－－－－
“剧透小妖”（耷拉妖头）：大家有木有觉得我很不称职？
“存稿精灵”（大力点头）：尤其在辛勤劳苦功高的偶的反衬之下……
“剧透小妖”（一拳堵住精灵小嘴）：我剧透多了，谁还会去看姐姐的正文？所以大家对我的头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
“存稿精灵”（呜呜噜噜）：让人叫你“剧小妖”还是“透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