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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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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向恂自始至终呼唤的是宛茗,可慕清自欺欺人,真希望向恂此刻的依恋属于自己。指尖划过向恂的眉眼和唇角,慕清心里满是柔情,已深陷其中。

    怦怦然的心跳靠近向恂,秀发垂落,慕清低头,眼看就要吻上向恂的唇。

    “我说慕清姑娘,你吃些……东西吧……”洪世昌端着托盘愣在门口,再愣再傻都明白了眼前的情况,只是再聪明再机灵都不一定知道该如何化解这般尴尬,“你……皇上能自己喝药的,就,就不用喂了,皇后娘娘知道就不好了,你说是吧?”

    “洪将军,难道多一个人照顾皇上不好吗?”

    “啊?!”洪世昌还以为自己听错,但慕清的意思明显得让洪世昌无法装傻,“慕清姑娘,好不好呢,不是我说了算,等皇上醒了,你问问她。就是有一点,我几十年看过来的,皇上和皇后都是彼此无法取代的人,算是提醒罢。”

    慕清看着熟睡的向恂,向洪世昌问道,“几十年间,都没有人试图努力过吗?”

    洪世昌被慕清问得愣了一下,脑中第一个浮现的就是洪欣,直让洪世昌摇头否决,“不是没有,是没有成功的。比慕清姑娘更用心的,更执着的都放弃了,因为这条路不是难走,是根本走不通。”

    慕清不说话了,眼神却还在向恂身上,没法抽离。

    见慕清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为了向恂的“安全”,洪世昌也只能硬着头皮坐下。慕清这么温柔似水,倒不至于伤害向恂,但如果洪世昌不看着点,等到真发生了什么,向恂百口莫辩,就要在宛茗那里吃苦头了。能够防范于未然的情况下,洪世昌不能见死不救。

    巡城回来,向径已经累得走都走不动了,一回营帐就躺在床,身心都快散架了。战场上的刀枪声,将臣的议论声仍在耳边回响,向径唯有睡着了才得片刻安静。

    听说向径回来了,苏禾端了饭菜到主帐,环顾了一圈,苏禾都还没看见人,反而是向径先开口说话,表明了存在感。

    “禾儿,你又做了什么好吃的,我都闻到香味了。”

    循着声音走到床前,苏禾将托盘放在一旁的凳子上,蹲在床边看着闭目养神的向径,“都累成这样了,还有胃口吗?”

    “恩,很饿了”,向径睁开眼睛,手放在肚子上,“你要不要听听?”

    “不用听,我也知道”,苏禾笑着,“那先坐起来吃一点。”

    向径乖乖地起身靠坐在床头,要伸手接碗的时候,被苏禾躲开了,“我来喂,你张嘴就好。”

    发呆的瞬间,苏禾已经喂到嘴边,向径只有笑着接受,还是很累,心情却很好。

    “禾儿,你吃过了吗?”

    “还没……”

    向径立刻将苏禾喂过来的一口推回到苏禾嘴边,“一块儿吃,有滋有味!”

    “恩”,苏禾坐到床边,闲聊着问道,“麦穗,你今天这么辛苦地巡查,发现城内情况怎么样?”

    “战后建设恢复需要时间和朝廷支持,而百姓需要鼓励和信心。关于具体规划,明天我会写信给父皇,将依照南三州县的实际情况,全力复建。”

    苏禾点点头,“城内县衙是不是也应该尽快重新办好?百姓们肯定有很多问题和困难,总不能直接到军营来找你,县衙是桥梁,民意传达的桥梁。”

    向径不接话,抿着嘴笑。苏禾恍然,“麦穗,我是不是不能议政论政?”

    向径依旧是笑,“为什么不能?”

    “因为我是……”

    苏禾说了一半,停住不说了。向径挑眉,“我也是。禾儿你说得很对,而且是我遗漏的重要方面,当然可以说,当然要说。”

    “我感受到压力了”,苏禾放下碗,看着向径,“在你身边的一句话就能影响到国计民生,我以后真的要三思而后言了。”

    向径握着苏禾的手,感叹道,“只要你认为是对的,都可以说,即便和我的想法不一样。你以为父皇母后朝朝暮暮都是如此甜蜜和睦吗?意见分歧的时候,也曾经家无宁日过……”

    “是吗?还真想象不到那副画面呢……”

    向径还想说什么,被匆忙进帐的洪欣打断了。

    “公主,大事不好了,城内粮草和水源怀疑被呼里士兵下过药,已经有一百三十匹战马口吐白沫……”洪欣说着,盯紧了向径床前的饭菜,“禾儿,你用的哪里的食材和水?”

    “我……”

    不等苏禾回答完,洪欣先拿了银针试毒,结果……

    “是有毒的。”洪欣赶紧给向径把脉,却被向径推开。

    “欣姨,禾儿也吃了,您先替她看。”

    “那好,如果吃下去不久,一定先尽快都吐出来!”

    所幸苏禾用的是随军所带的蔬菜,只是用了一点城里的水,所以向径和苏禾都没有太大的不适,但战马却在接二连三地病死,少数将士出现了高烧,胜利的喜悦瞬间已荡然无存。

    “禀告公主,询问过喂马的士兵,至少有四百七十匹战马食用过呼里族残留的粮草,目前战马病死五十六匹,倒地不起的一百二十三匹,高烧不退的将士十九名,尚未确定是否具有传染性。”

    “到底为什么要用呼里族的粮草喂马?!白白中了圈套!”侯将军气得脸面通红,“军训是怎么记的,这么一大禁忌也能当作耳旁风?!”

    “将军,我军虽然粮草充沛,但随军出战未能运送全部,部分也被呼里族烧毁,实在是……”

    向径挥手让汇报士兵退下,“不要再追究责任了,我军有疏漏,这是事实。眼下先将出现不适的将士和战马全部隔离,集中治疗。出现问题的粮草烧毁,水源封闭,绝不能让病灾进一步扩散!侯将军和其他将军务必留守各大军营安抚军心,呼里族既然故意为之,接下来肯定会有动作,我军一定要齐心对外,不能让呼里族趁机得势!”

    “是,末将领命!”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这都是必经的苦难,向径唯有这样安慰自己。

    事情一经发现,向径就去忙了。听到消息的苏禾守着‘如风’,半个时辰里面,眼泪直落。

    不愧是向径的战马,即使再怎么不舒服,都依然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就算一次又一次跪伏在地都不放弃。

    “歇会吧”,苏禾蹲在‘如风’面前,抚着‘如风’的头,“休息好才有精力好起来,‘如风’,我知道你和她一样不服输,你会没事的,知道吗?”

    “呼……哧!”

    “不要怪她不来看你,她一定比我更难过,没想好怎么面对,她也会彷徨无措,对吗?”

    ‘如风’轻轻地靠在了苏禾腿上,似乎也累了。向径在帐外站着,看着,眼眶红了,喉间哽咽。

    记得两年前,找遍苏禾未果的向径从那座破庙出来,和‘如风’待在无人的地方,终于放声大哭。那是向径生平第一次体会到失去的悲痛感,“如风”就那样跪伏在向径身边,静静地听着,陪着,守着,像是一个知晓向径所有心事的朋友,用了最宽容和体谅的态度来安静陪伴。

    现在,苏禾在陪着‘如风’,为向径守着‘如风’,一种心酸的幸福感确实让向径无所适从。向径就像后悔当初没有留住苏禾一样,后悔没有照顾好‘如风’。

    拂晓,呼里锦扬睡得安稳之后起身,神清气爽,喝了水漱口,就等好消息上门。

    “回禀殿下,城内泾军一夜未眠,人心惶惶,千余马匹和士兵已经无法应战。”

    “哈哈……好!呼里勇士是不可能一味地失败的,泾军未免有些大意了,竟然没能识破,真是天助我也!传军令,召集三万人,攻城!”

    “是,属下遵命!”

    营中突然忙碌起来,呼里筠几番才等到羌峰得空的时候,跟进营帐问道,“羌将军,泾军怎么了?他们的主帅怎么了?”

    “筠公主,小点声儿!”羌峰将站在门口的呼里筠往里面请,“应该是殿下的命令,在兵败时向城内粮草和水源投毒,不知情的泾军误食了之后,将士和战马都出现了中毒症状,而且情况似乎不容乐观。”

    “锦扬哥带军到达时,不是已经兵败丢城了吗?哪还有时间下令?”

    “筠公主有所不知,这是殿下早就用过的计谋,并非第一次,用于以防万一的次数已不少,也有我族士兵意外误食的惨例……”

    “锦扬哥,他怎么……”呼里筠震惊不已,“向衍呢,向衍也中毒了吗?”

    “听说是,一会就将开战,如果泾国没有主帅领兵,说明凶多吉少。”

    呼里筠抓紧了羌峰的手臂,“羌将军,我要一同上战场,都到这来了,我一定要去!”

    羌峰勉为其难地点头,“还请筠公主尽量在末将身边,以免身处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