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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得承诺子卿急而追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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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子卿回首,见阿呆的模样心中顿生警觉,目光触及阿呆上的物件。当下丢了木杖,踉跄着奔向门口,待到将那一物攥于手心,眸光才暗如寒冰扫向堂中有些不知所措的新娇娘。

    最后见长公主派来的蜀娘,一脸无措,心中已有了答案。扶着阿呆,傅子卿缓缓行回到一身新娘喜服,蒙了鸳鸯牡丹红帕的女子身边,手上用力就扯开了红帕,只带的那女子精美发髻都散乱了下来。却见那人竟是昨日就被自己送走的顾安人。

    傅子卿咬牙,忽而想到这顾安人却是与阿娇同日生辰,且也是自堂邑侯府被送出的。这真真是可笑,想不到他小小的傅子卿,竟能值得那么多人的算计。

    阿呆踟蹰片刻,小心在公子耳边道:“刚刚回来的消息,阿娇翁主已经离开帝京,且撇开了公子遣去的人,连四儿也没带走。”

    一句话只让傅子卿恨得牙痒,连连冷笑。人前一向温润冷清之人,此时面容狰狞,恨不得直接拔剑砍了顾安人。也就是这一个嗜人的眼神,让顾安人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直接撞在了一旁端了酒水的小童身上。顾不得狼狈,她哆嗦道:“公子,我......”

    傅子卿未在理会四下宾客,更没再看顾安人一眼,只冷沉道:“今日我求娶的是堂邑侯府的翁主,而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说着气恼的让人直接将顾安人赶出了傅府。此时的他,哪里顾得上面子,又如何再计较皇帝和长公主会如何看待自己此番动作。他一心觉得莫不是阿娇也骗了自己?

    待到换了常服,上了马车,愤怒的情绪才稍稍和缓。此时想到阿娇那般清澈干脆的女孩,如何会行了这般诡计?若她并不知情,此时还不定如何心伤,如何怨恨自己呢。

    想到阿娇泪水簌簌,珠儿滚烫的模样,傅子卿就觉得心头灼热的疼,只恨不得直接打杀了那些算计他与阿娇之人。又想到阿娇那般骄傲的性子,当真不知见面会是怎样的剑拔弩张呢。

    颓然的靠在靠背之上,傅子卿抬起右手揉着自己抽痛的额头,只希望一切还能来得及。

    这会儿的空档,傅子卿又细细将事情前因后果想了一通,心中有了大概。

    “公子,刚刚回来的消息,说是同时有几辆公主府和堂邑侯府的马车离京,且方向不尽相同,这可该往哪里追?”阿呆在车外说道,他早已派了人四处追寻,如今所言只是探问公子欲要去哪个方向。

    车内,傅子卿静静思量一番,肃然道:“之前姬师传来消息,说他如今在徐州地界?”

    阿呆应了是。

    “阿甄。”冷呵一声,傅子卿吩咐道,“你即刻往徐州方向寻去,凡遇到城镇,便到当地最有名气之地探寻。若见了人,不必惊扰,自派人回来通知就好。”

    阿娇历来娇生惯养,莫说粗陋茶社,便是丝绣锦被之上有咯人的线头疙瘩她都要娇吵着要换。当然这也是他二人相处之时,自己细细察觉记下的。所以,若陈季须真的带她上路,行程定不会赶的多快,而下榻之处也定时细细选过的。

    等到一切吩咐完,他眉眼舒展,直了直脊背,又伸手取过小几上的茶杯慢慢转动,抿了一口,才复又开口:“去堂邑侯府,如何也该尊一声岳父岳母。”

    原本等着自家公子的雷霆之怒,至少也得是怒极反笑吧,谁知此时他这般冷静开口,倒叫阿呆心中发颤。

    待到了堂邑侯府,本还在热闹庆贺的人都被长公主遣人送了回去。本也不是阿娇的喜事,只是临时认下的义女,倒不值当她给那么大的面子。

    刘嫖与陈午高坐上位,而傅子卿自是装作未看出陈午面上的尴尬,向二人行了礼。待到入座,依旧面色淡定,只字不提今日闹剧。

    刘嫖抬眸打量傅子卿,却见他脸色冷漠,通身沉肃,若非身份有碍,身有不齐之症,却也算得上是个值得托付之人。

    “侯爷,今日府中事务繁琐,想必也是吵闹到了老夫人,如此你不如先去探望照看一番。”刘嫖神色淡淡的看了一眼陈午,抿了一口茶掩饰了眸中的不耐和厌恶,心道堂邑侯并不是个值得商议事情的,儿女之事她是既不愿他插手的。“如此也不枉老夫人慈母心怀,更不枉侯爷孝子之名。”

    “公主,我......”欲要开口辩驳,陈午却触上刘嫖冷漠无谓的眼神。最终只得甩袖而去。他知自己理亏,也知侯府如今早不比当初,更清楚自己的妻子一向霸道却极有主见,若真不给自己机会,自己也是毫无办法。叹口气,在院中踟蹰片刻,陈午终是向老夫人所在的院子而去。无论如何,她还愿意给侯府一个脸面,就已是极好了。

    “傅公子此时不再府中照看娇/妻,跑到我侯府所谓何事?”说着,刘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傅子卿嗤笑一声,淡淡而笑,“公主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世人皆知,堂邑侯府唯有二女,一嫁匈奴,如今彷徨终日。而为翁主陈氏阿娇,帝京娇花,明艳无双。”说着撇了一眼刘嫖,继续道,“再者,顾安人已有婚约,想必她未曾与公主提及。”

    当日未防顾安人心思大了,在她送过参汤后,傅子卿就遣了人去傅家本族,让族长出面寻了傅家旁支的俊秀于她许下婚配之事。古代大抵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这件事也未经过顾安人的耳。

    傅子卿自然不会认为这很残忍,若非她生了别的心思,怎会被人利用,又怎会那般刻意接近自己?既然心大了,总不好再留下当个祸患。

    刘嫖皱眉,若真是这般,那傅子卿待女子也当真是够无情的。

    “你应该知道,傅家对汉室影响太深,陛下已有了忌惮。如此你还要让阿娇陪你涉险?”刘嫖敛起了眉目间的淡然,闲闲问道,“再者,你娶阿娇,又如何能给的了她贵女生活?又如何保证你日后不会早逝,独留她一人空房等待?”

    迎上刘嫖锐利的视线,傅子卿坦然道:“傅家发展如斯,陛下忌惮也不是一日两日,而我娶阿娇亦是势在必得。”顿了顿,又道,“若日后我力不从心,自会为她寻了另一个人看护,无论是另嫁还是豢养面首,有汉宫撑腰,世人总不会看轻了她。”

    “那傅家血脉......你定然知晓阿娇身体,又如何能保证不在别处种下情根?”刘嫖是慈母,除去阿娇,她谁都不会过分在意,哪怕是她欲依仗之人。“这般,傅公子以为我为何将阿娇托付给你?让她尝尽世间情苦!”

    刘嫖起身,睇了一眼蜀娘,示意送客。却不想此时傅子卿开口。

    “傅家自尧舜之时立足,如今旁支也遍布天下,何须再求嫡氏血脉?只要是傅姓的后辈,如何尊不得阿娇?”傅子卿一字一句清晰明了道,“阿娇身子有碍,我便一世不求子嗣。”

    足下一顿,刘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傅子卿。她心中明白,傅家公子从不说一句空话。但她更清楚,古来无后为大不孝,会为世人人诟病。而傅子卿这话的意思,竟然是纵然绝了傅家基业,也要得到阿娇?

    见刘嫖有所动容,傅子卿缓了缓语气,“阿娇性子娇蛮,嫁于皇室或是一般王爷将帅都免不了被后宅之事侵扰。再者,若新婚久无子嗣,只怕暗地里也落不下清净。而傅家无女眷,府里人员简单,阿娇可一心做娇蛮女子,至于子嗣,我自可以说是自己身体有疾,也不会让她心伤。”

    “至于身份,若公主真这般在意,又怎会允许我与阿娇来往?”

    傅子卿心里明白,身份有碍只是一个幌子,刘嫖最担心的就是帝王的猜忌和自己不能长寿。可他却不能同长公主说出傅家隐秘。

    刘嫖叹口气,她心底是不愿冒风险的,但傅子卿之言确实让她动容,她这一生爱而错失。虽如今早已不在挣扎,可心中苦闷却也常有。

    想到母后今日总念着与父皇年轻时的事儿,那般满足和珍惜,刘嫖也是感动的。女人这一生,得个一心的好男儿并不容易。

    并没有给傅子卿一个答复,刘嫖扶了蜀娘的手离开。

    回到石洛坊的傅子卿,摊开桌上的竹简,取了笔墨开始手书。既然帝王有猜忌,他总要拿出些诚意来。再者,他与帝王之间的关系本就微妙,如今陛下杀意未显,说明他还欲借了自己的手辅助下代君主。

    利落的写下一部分傅家产业,这些明面上的东西本就是为了在与帝王心思有碍之时,充入国库以求信任才置办的。此时倒是用的恰好。

    阿娇,我愿为你费尽心力,只求换你安稳一世。

    转眸看向窗边放置的一盆千重紫,傅子卿摇头一笑,纵然这嫁接再成功,终是不敌阿娇百媚娇羞。

    “可是确定翁主一行人如今落脚新城?”傅子卿略带嘶哑的声音响起,原本疲倦的神情也因着这个消息一扫而空。倒是让人看了既心疼又有些许心酸。

    阿木看了一眼正在回话的阿呆,虽然依旧保持沉默,但手下被攥的泛白的关节却泄露出他此时的不平静。

    阿呆上前一步,回到:“阿甄刚刚传来的消息。”说着余光瞥向傅子卿,犹豫半晌也未曾说出,阿娇自出长安城不久便同陈大公子分开了,随后于路上遇到一对游侠师徒同路。那徒弟与翁主年龄相仿,一路都甚是让翁主欢心。

    傅子卿抬手示意阿木推了自己出门,却在上马车之时明显身形摇晃。苦笑一声,这几日他念着与阿娇之事,又设法换了帝王承诺,自是身心俱疲。可纵然这般,他也不愿耽误半刻。

    一行人快马加鞭,片刻不歇的想新城赶去。

    新城自秦朝之时,便是繁华之地。大汉建国,咸阳改名新城,虽不若长安繁华却也不至于荒凉。到了地方,傅子卿倒是不急着见阿娇了,有些事他总要先处理清楚才好。既然陛下于自己已然有了隔阂,自己也该急流勇退一段时间。至少,先陪着阿娇走遍她想去的地方。

    而此时,新城百悦客栈后院,阿娇坐在临时搭建的秋千上慢慢晃荡,而她不远处便是一个肤色黝黑一脸憨厚的男孩。

    阿娇笑眯眯的道:“李奉鲁,你手真巧哎,居然会搭这么好看的秋千。”说着还歪头跟那男孩作了个鬼脸,哈哈大笑。

    秋千上还用丝带纱帐挽了许多好看的花儿,每每荡起都能在阳光下留下一道彩色划痕。

    看着阿娇喜笑颜开的模样,李奉鲁憨厚的抓抓脑袋。他从来没跟心地这么干净无垢的女孩接触过。往日里与师傅走南闯北,见到的都是暗巷里打闷棍动刀子的勾当。就算是女人,也都是手如蒲扇张口老娘闭口老王八的模样。

    倒是李奉鲁的师傅出来就见到那傻小子的样子,暗自摇头,那个小姑娘可不是自己这徒弟能肖想的。不过年轻人,谁还没过一腔热情一腔喜意的时候?从腰中拽下酒葫芦,闷头就是一大口,哼唧一声又回到了房间。

    没过一会,阿娇许是觉得没意思,许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儿。只觉得极其委屈,甚至忍不住嘤嘤哭出声来。只惊的李奉鲁手忙脚乱不知该怎么安慰,倒是青枝慢慢轻声哄着。

    这比那阿娇的情绪还没平静,就听得院子拱门处,一声温柔怜眷的声音传入耳中。

    “阿娇!”

    其实傅子卿来了有一会儿了,只是阿娇背对着自己,并未发现。他看到她对着别人笑的灿烂真挚,又瞧那男孩满目春情,心中本是被醋意灼烧的。可就在他欲要转身离去时,就听得一阵极轻的呜咽。

    这时的他哪里还顾及的上自己满身风尘和疲累,哪里还会在意刚刚心中的酸涩。他只觉得那声声的呜咽,只攥的心头发疼。纵然心如冷铁,也也熔化了去。

    阿娇忽而哽住也抽泣,抬头看到那个眼神清明温柔看着自己的男人,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躲避。顿了半刻,才猛然起身往后退去。此时的她听不到青枝和李奉鲁的声音,只剩满心的慌乱和痛楚。甚至鞋子都沾了湿漉漉的尘泥也没有感觉,没跑几步都会踉跄一下。

    此时的傅子卿哪里还来得及解释,哪里还顾得上质问她为何不信自己,看到那原本软糯玲珑的人这般惊慌,他满心都是疼惜和爱怜。只觉得通身头为她而痛。

    傅子卿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硬是强自站起了身,大步追向阿娇跑开的方向。在她关上房门之前,一把将人拖进怀里,接着两人双双摔倒了地上。

    傅子卿一声闷哼,双手紧紧将阿娇压制在怀里护着。见她还在躲闪,心中也有些懊恼,伸手制住她的下颚,逼着她将目光投向自己。肃然冷淡道:“阿娇,你为何不信我?”

    只一句话,原本的惊惧,此时都化作了无尽的委屈。阿娇身体颤抖着半趴在傅子卿身上,带着哭腔踢打这硬是将自己扣在怀里的人,道:“我为什么要信你,你都娶了别人,干嘛还来找我?”

    越想越委屈,明明自己都走了,赶嘛还来纠缠自己。

    傅子卿看着怀里女孩儿泪珠子跟不要钱似得咕噜咕噜的往下掉,心里的忐忑和怒火早被浇灭了大半。甚至极为怜惜的低声安抚起来。就算没出息,也不过是为了这朵娇花儿。

    “胡说,我娶得明明是堂邑侯府的翁主陈氏阿娇。”傅子卿敛眉,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若不是上位算计,而这个小家伙这般不省心,想必此时自己早已软玉得触温乡得眠了。

    阿娇眨眨眼,停了眼泪。不由她不承认,听了这话,她心里松动不少。抽抽搭搭的看着傅子卿,撅着嘴摇头,“你明明娶了别人,全长安都知道你大庆三日还红妆十里,那阵仗比皇帝舅舅嫁女儿也小不了多少。”说着说着,又委屈的哽咽起来。

    傅子卿刚刚追来,又纠缠半天,已是力气用尽,如今见阿娇没有再挣扎的意思,索性将人抱在怀里躺倒了地上。

    “你个傻姑娘,怎得就不亲口问问我?真真儿是该打。”说着不解气的在阿娇臀上拍了一巴掌。

    这一问,阿娇记起了那日在牡丹园见他与别的女人那么亲密。心里顿时升起醋意,一口咬到傅子卿胸口。听得傅子卿冷吸一口气,才放开,然后委屈撇嘴道:“我都看到了,你跟那个表小姐在牡丹园眉目传情。”

    那表小姐三个字怎么听怎么咬牙切齿。

    见阿娇凤眸瞪圆,认真的与自己对视,似乎自己给不出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她那伶俐的小牙齿就要再次咬上来。傅子卿嘴角牵动,心中又疼又痒。

    “傅家可没什么表小姐,那日让她进牡丹园不过是因为她顾家祖上是草木艺人,她手中有祖辈传下来的秘术说是能延长牡丹花期。”拢着阿娇的墨发,傅子卿轻声解释道,“毕竟总嫁接现成的花朵,并不是长久之法。”

    为了让牡丹园总有那么一片盛开的牡丹,傅子卿也算得上是费尽心力。他产业下技艺高超的师傅,常聚在温度适中的房子里研制如何让花儿在不同季节开的漂亮。

    “可你还是娶了她进门,那天我在长门园都听到了城里的热闹。”咬着唇,阿娇不满的推搡抱着自己的人。凤眸里包着泪珠儿,想到自己满副心肝爱上的人,认不得自己还被哄着娶了别人,她就害怕的不行。“你瞧你,见到好看的女人就不记得我,就忘了我。”

    傅子卿怎是听不出她这是在怪自己没认出她来。可那些事,至少长公主插手之事,他是不想阿娇知道的。只得轻叹一声,声音暗哑的哄着,“她没有进门,我的阿娇我怎会不识得。”

    “阿娇,莫怕,日后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再丢了你。”

    阿娇怔怔的看着傅子卿,粉唇动了动才小声确定:“你没骗我?”

    见她这番模样,傅子卿一笑,紧了紧手上的力道,说道:“这次是我的错,是我没认出阿娇,日后再不会了。”

    屋里门扉半合,阳光透过缝隙落在地上毫无形象的一双人儿身上。只觉温情静默,柔和无边。

    门外青枝极有眼色的将门关上。又瞧了一眼被阿木拽住的李奉鲁,见他如今满脸颓势,不由摇摇头,上前欠欠身:“这几日多谢李壮士照顾。”

    李奉鲁摇摇头,叹口气转身离开。只是那一瞬间,那个如树笔直的身影,显得格外萧瑟和失落。

    本是根木头一样的阿木,这次也不像往日那么不解风情。甚至在青枝瞪他的时候,还主动往前蹭了几步,从袖中取出一支雕花的木簪,哑声道:“别生气,送给你。”

    青枝本来也是又怨气的,可抬眼就看到他宽厚的眼睛,专注深情的盯着自己,不由脸儿一红。这厮一定是跟阿呆学坏了,居然也会送东西哄自己了。而阿木见眼前的人儿斜了一眼自己,脸色发红,心中不由一动。暗道,当时自己可是用了两个月的银钱换了阿呆给出这个主意,如今看来钱确实花的值得,少不得回去再讨教两招。

    若是青枝知道阿木的心思,只怕就不是这么温柔了,少也得骂一句缺心眼。

    翌日,官道之上,阿娇笑盈盈的看着身旁温柔相待的男子,握住他的手问道:“傅子卿,我们要去哪里?”

    “去你想去的地方。”就算云游天下,四海而去,都得有她伴着。

    阿娇依偎在傅子卿身边,再不想感受一次,决定再不见他天涯相遇的心痛。日后,就算有天大的事儿,也不能看不到他。至于刘彻,汉武帝,卫子夫都去见鬼吧。谁爱去那个牢笼谁去。

    “好,那我们先去看过荣哥哥,然后再去江都寻刘非表哥吧......”

    俏丽的女孩仰头,粉嫩的脸颊,清澈明亮的双眸,只看的人心肠都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