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瀚昭望着叶维的背影道:“我还以为你会和叶维说那些三项纪律之类的事。”
甄真受挫道:“殿下,你应该去看看外面那些叶维带来的人,精神抖擞,英姿挺拔,和我那个年代的军人面貌一点儿不差。这样的队伍放出去,说对老百姓秋毫无犯,我信。”
凤瀚昭笑道:“你也不必自惭形秽。鲁国公世代为将,总归是有一些谋略传给了后人的。他带兵厉害这一点我在他的龙舟队就领教过了。此人有勇有谋,不仅是个带兵的好料子,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他现在需要的是军事上机遇,只要得到,一定能崭露头角。”
“太子殿下有朝一日就能给他这个机会,对吗?”
“叶维这样的人当然要为我所用。否则就是暴殄天物。”
甄真悻悻道:“所以我觉得我的那个纪律什么的就显得多余了。人家把队伍带得好好的。我横插一斜杠,算什么回事呢?我想多了解一些红鹰的情况再提出要求,可能更合适。”
凤瀚昭道:“确实要收放自如,进退有据。你应该想一想,未来,你是不是要亲自掌管这些人。如果是,你再给他们定规矩。如果不是,还是要由别人来管,那他们能给你办事即可,至于事情是怎么办成的,那就不要过问了。”
甄真道:“好像很有道理。”
凤瀚昭道:“你这是新官上任,难免想要烧三把火。等以后要烧的火多了,自然也就分得清主次了。”
甄真问:“你看我是不是觉得很幼稚。”
凤瀚昭道:“我十年前大概也是你现在这个样子。”
甄真道:“你那时候就开始管事了吗?”
凤瀚昭道:“父皇那时候拨了一队侍卫给我管。”
“后来呢?”
“后来?又给了田地和铺子,这些没什么可讲的。咱们还是练一下峨嵋刺吧。昨天主要练的是手上动作。但是你知道你为什么刺不到我吗?那是因为你的步伐不够灵活,移动得不够快。所以今天要练步伐。”
凤瀚昭站起来,把锦袍得下摆撩起来别在腰间,开始示范动作。
甄真看的却是——在这身衣服的映衬下,他整个人站起来得样子更帅了。
“来,你来做一遍。”凤瀚昭道。
“啊?抱歉,我走神了。对了,你为什么总是穿白色的衣服?”这个时代,没有洗衣粉,更没有什么丝绸洗涤剂,白衣服多不耐脏啊。依照甄真对凤瀚昭的观察,他的衣服换得很勤,这未免太奢侈浪费了?
凤瀚昭无奈的先回答问题:“这道理难道不明显吗?白色衣服一脏了,那就是要换洗了。”
啊!也是。反正不是他自己洗的。
“就这样?”甄真难免有些失望。
凤瀚昭看看甄真地表情,又不忍敷衍,问:“你可见过染坊?”
“没,没有。”电视剧里见过的不算。
“你可知染工们用的染料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略知一二,据说有植物和矿石,比如茜草,孔雀石之类的。”
“不止于此,还有一些沤了不知多久的汁水,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气味......”
甄真脑补了一下画面,极度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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