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天兵怨煞之气,直冲云霄,久久不散,后来化作一座山,名为阴山。
“何苦!”
须弥山女宝看了一眼东方,心底暗叹,唤来一女子,说道:“光目,你且东去,定有机缘。”
“是,女宝大人。”
光目说罢,出了须弥山,一路往东。
且说九凤带着鬼车一路杀到北极天桓出,鬼车一族便是发源于此。
北极天桓山,再往北就是幽冥血海。由于靠近幽冥血海,终日被杀戮之气笼罩,北极天桓山的环境极为恶劣,较之成都载天山,更为险恶。
鬼车一族族人不多,却个个凶悍异常,犹为好战。
然而再怎么好战,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依旧是徒劳。
面对九凤的暴行,鬼车无力阻止,悲愤到麻木。
眼见族人一个个倒下,他心如刀绞。
没能为计蒙复仇,反而搭上了自己全族性命。
可悲、可叹复可怜。
悲愤也好,后悔也罢,并不能改变什么。
当九凤屠尽最后一位鬼车族人后,鬼车已经面目扭曲。
九凤转过身,身后是一片尸山血海,身前是行尸走肉的鬼车。
“感受如何?”
“呵呵……哈哈……”
鬼车发出惨笑声,悲凉、无奈而又愤怒。
九凤又道:“当你残杀千万人族时,可有想到今天?”
屠巫剑,不,现在应该叫屠妖剑。
一滴滴妖血,顺着剑脊一滴一滴的滴落,仿佛永无止尽。
每一滴都滴落在鬼车心头。
那是鬼车族人的血,也是他心头血。
剑身上怨气冲天,却被九凤强行封印于剑中。
怨气无止尽,鬼车一族,却画上了句号。
终究是一念之差!
“成王败寇!”
鬼车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能换作这四个字。
九凤又道:“你即便真的杀了我,又如何?自你向人族举起屠刀时,结局已经注定。”
鬼车微微摇头,什么话也没说。或许九凤说得有道理,但是事已至此,还有什么意义?
鬼车一族没了,他也将步入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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